庐山观 之44 | 血性赣南

"庐山观”—敢叫世界看江西之44篇:血性赣南

“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王勃对江西的赞誉可以说是精准独到。如何“不以江西为世界,而以世界谋江西”,我们既要有“跳出庐山看江西”的胸襟,更要有“敢叫世界看江西”的担当。为此,我们开设“‘庐山观’——敢叫世界看江西”专栏,综合运用人民日报报网端等形式宣传报道江西。欢迎读者提出宝贵意见和建议。

今天请看第44篇:血性赣南

  

赣南总是让人感动、给人以震撼。

赣南古称“南赣”,现名赣州。地扼赣闽粤湘之要冲,据五岭之要会,素称“江湖枢键”“岭峤咽喉”;势居赣江上游,“南抚百越,北望中原”,章贡两江在城下汇合成赣江,是赣江源头第一城。

赣南历史悠久、人文荟萃。《赣州府志》云:“泛洞庭,涉彭蠡,逆流而上,所见山川城郭,气象雄伟,鲜有如赣者。”3.94万平方公里的山山水水,滋养了远古时代的“赣巨人”和“秦木客”,哺育过筚路蓝缕的客家先民,深深吸引了周敦颐、苏东坡、辛弃疾、岳飞、文天祥、王阳明等先贤巨擘的脚步,他们忧国忧民的感叹、登台临风的吟咏,使赣州文化的浩卷更加精彩。

去赣南,鲜有不去郁孤台的。郁孤台位于赣州市区西北的贺兰山顶,始建于唐代,因树木葱郁,山势孤独而得名。唐长庆年间,庐山白鹿洞书院的创建者、诗人李渤出任虔州(赣州)刺史。他登上郁孤台,看江山万里,锦绣中华,不禁心潮澎湃,为郁孤台题下这一千古名联:

郁结古今事,孤悬天地心。

初识此联,笔者心头一颤:好对联,雄视古今,傲立天地!也只有这副对联才能配得上郁孤台。

“古今”者,悠悠无尽时间也;“天地”者,浩瀚无垠空间也。人如其名,李渤襟怀之阔大,眼界之高远,可见一斑。但“郁结”和“孤悬”二字,却多少显得有点不那么开心,甚至有郁闷、压抑、无奈之感。

冥冥之中,似乎预示了几百年之后,辛弃疾和文天祥将登上郁孤台,抒发他们“郁结”的“心”和“事”?

果然,辛弃疾来了!公元1175年,这位在赣州就职的江西提点刑狱,目睹金兵侵扰下的赣南,满目疮痍;远望中原大地已丢失的故土,抚时感事,情不能已,挥毫题写了《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这首“慷慨纵横,有不可一世之慨”的词: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这首“横绝六合,扫空万古”的词,辛弃疾是含泪写水、以水写泪。从这滔滔北去的赣水中,辛弃疾看到的是无数抗金志士悲愤的泪水,是无数逃难百姓痛苦的泪水。词人年华流逝、壮志未酬的悲愤泪水,也汇入浩浩的赣江里,汇入到“行人”的泪水中去了。

滚滚赣江北逝水,郁孤台上空自悲。文天祥来了!公元1274年,这位状元出身、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赣州知州,在郁孤台上北望河山,心绪难宁。当时的南宋已是山河破碎,风雨飘摇,文天祥忧时忧国,心中郁结,一首感天动地的《题郁孤台》,从状元郎的心底喷薄而出:

城郭春声阔,楼台昼影迟。并天浮雪界,盖海出云旗。风雨十年梦,江湖湖城思。倚阑时北顾,空翠湿朝曦。

这首诗与辛弃疾的《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珠联璧合,遥相呼应,成为千古名篇。

物理的楼台或有消损的一天,而千古绝唱的文字则生命永恒。有了辛弃疾、文天祥的这些词,郁孤台就有了灵魂,有了血性,历经千年愈加熠熠生辉。

楼以词显,词以楼传。

词人已逝,血性永存。

在江西瑞金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博物馆,保存着一张1934年5月30日中华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机关报《红色中华》,该报第3版刊登了一篇瑞金八兄弟争当红军的新闻和插图。

“八子参军”的故事,在赣南家喻户晓,传唱至今。杨荣显是瑞金七堡乡农民,有8个儿子。红军在赣南中央苏区建立苏维埃政权后,和其他贫苦百姓一样,杨荣显全家分得了土地、山林,几个儿子也娶上了媳妇,终于过上了好日子。听说要“扩红”,老大、老二抢着去报了名。不幸的是,不到3个月,兄弟俩都光荣牺牲了。

1932年12月,国民党对中央苏区进行第四次“围剿”。前方战事吃紧,杨荣显将6个儿子全部带到了招兵处,3个儿子留下,另外3个年龄小,只能带回家。在激烈的战斗中,这3个儿子先后不幸牺牲。

1933年9月至1934年10月,蒋介石调集重兵,对中央苏区第五次“围剿”。后方兵员短缺,杨荣显说服家人,把剩下的3个儿子又全部送到招兵处。部队不收,务必请老人至少留下一个,他坚决不同意。老七、老八年纪太小,部队不批准参军;可想不到,老七、老八跑到别的报名点,虚报岁数参了军。不久,老六在广昌战役中牺牲了。

部队首长听说老人8个儿子参军,6个牺牲,立即看望老人家,并指示部队立即把老七、老八送回家。可老人说什么也不答应。战士们几番周折,在宁都黄陂战场上,找到了老七、老八,要把他俩架回去。可哥俩说:“等打完这一仗,就回去。”战斗胜利了,可老七、老八再也没回来了。

后来,乡亲们在家乡的荒坡上堆起了8座空坟,以纪念牺牲的8位烈士。

“八子参军”只是当年苏区“扩红”中的一个典型代表,还有“三子参军”“五子参军”“七子参军”“红村易姓”等诸多感人肺腑的故事。

在宁都县,黄陂镇玉源村全村易姓的故事流传了近百年。

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宁都县地下党组织转移到黄陂镇一带活动,党组织的接待站就设在该镇玉源村一个名叫汪木胜的青年家中。当时,玉源村村民全是汪姓,人丁兴旺,光男性青壮年就有70余人。不久,汪木胜光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汪姓的后生们受其影响纷纷走上革命道路,有的加入红军,有的成为赤卫队员,有的担任苏维埃干部。玉源村成了远近闻名的“红村”。汪木胜也逐渐成长为宁都县苏维埃政府主席,因为严以律己,以身作则,还被毛泽东称赞为“苏区人民的好干部”。

第三次反“围剿”后,敌人占领黄陂镇,开始对革命群众进行疯狂屠杀,玉源村人口锐减。

敌人的屠刀,并没有吓倒英勇的汪氏后生。1933年初夏的一天,村头小小的祠堂内聚集了玉源村所有的汪姓百姓和廖姓长辈,气氛静默严肃。

“加入红军,就要跟着共产党走,为穷人打天下。要坚信革命必胜,要不怕牺牲、勇往直前、英勇杀敌,决不当叛徒,你们能不能做到?”当时,玉源村幸存的40多名汪姓后生全部决定加入红军。临行前,汪木胜当着众人的面向即将加入红军的后生们提出了几点要求,40多名青年异口同声地大声回答:“能!”

青山依旧在,不见儿郎归。跟着中央红军长征队伍走的汪姓后生们再也没有回来,留下坚持游击斗争的汪木胜等其他玉源村汪姓青年也先后被国民党抓捕杀害。自那时起,玉源村再也没有姓汪的人家了。

在赣南,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瑞金华屋村17个青年长征前,相约每人到后山种一棵松树,约定革命胜利后一起返乡,如果有人回不来,活着的人不仅要为阵亡的战友照顾好父母,还要照顾好这些松树——青松依然在,未见儿郎归。人们称这17棵松为“信念树”。这17棵“信念树”,现在成了远近闻名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打铁唔怕火星烧,革命唔怕杀人刀。砍了脑壳还有颈,砍了颈来还有腰。就是全身都斩碎,变鬼还要把仇报。”这是兴国县妇女谢水连被敌人俘虏后,面对敌人屠刀唱的“山歌”,侠肝义胆,何其悲壮!

如此血性的人民,正是中国红色政权最深厚的根基。

山水相依,血肉相连;

硝烟已逝,血性永存。

苏区时期,赣南儿女前赴后继支前参战,为中国革命做出了重要贡献。80多年后的今天,在这块沁满烈士鲜血的红土地上,赣南人民传承红色基因,奋力走好新时代长征路,打赢了一场脱贫攻坚、振兴发展新的伟大战争。

“我们的先辈抛头颅、洒热血,以瑞金为首都建立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祖祖辈辈当牛做马的乡亲们第一次真正活出了人样。如今,作为土生土长的‘红都’瑞金人,更要传承好红色基因,让乡亲们富起来。”2015年杨建泉当选瑞金市象湖镇溪背村党总支书记时说。

溪背村是城中村,地少人多。在上级党组织和扶贫工作队的指导支持下,村党总支研究制定了溪背村发展规划,理清了村级发展思路,组织群众建蔬菜大棚,不断发展、壮大村集体经济,村民幸福感、获得感明显提升。

“1934年10月,中央红军在我们新田镇百石村打响了第一枪,突破了国民党第一道封锁线,红四师师长洪超壮烈牺牲。我们这里有红军长征路上第一座红军烈士纪念碑。如今,身为新田人,我们的血是红的,我们的血也是热的,我们一定要传承好红色基因,想办法让乡亲们富起来。”这是信丰县新田镇坪地山村村民陈秋生当选村主任时许下的诺言。

1994年,从广东返乡创业的陈秋生开始了走南闯北的经商生涯。先后干起了造林、木材、餐饮、服装、旅店等行业,赚了不少钱,在当地颇有影响。

尽管自家生意干得风生水起,但回想起自己多次开车回家车陷烂泥潭的情景,陈秋生心里就隐隐作痛。

“以前有不少领导和乡亲们动员我回村里工作,我一直下不了决心;直到2011年底,我才有了回家竞选村干部的想法。”陈秋生回忆说,那时的坪地山村,全是土泥巴路,一下雨,不要说卖东西,就是走路出去都困难。陈秋生改变家乡的愿望越发强烈。

2012年1月,陈秋生高票当选坪地山村主任,开始风风火火地干起了“事业”!

当时的村“两委”干部年龄普遍偏大、带富能力不强,党组织凝聚力、号召力、战斗力不强,基础设施也非常薄弱,有一半的村小组没有通水泥路。坑背小组袁显宗的儿子快30岁了,先后带了两个女朋友回来,看到村里的交通现状,两个女朋友都黄了。

先修路。陈秋生下定了决心。可预算资金还差30多万元。春节前夕,他在村小学设下“鸿门宴”:自费宴请坪地山村在外的乡贤和自己的生意伙伴。酒过三巡,他借着酒劲说:今天来的都是我们村里的能人、贵人。乡亲们大多不富裕,光我们自己一个人、一家人富有啥意思?我们想在村里修条路,以后大家回家探亲会友也体面些、方便些。总共3.5公里,预算还差30多万元,大家方便的话帮一把,就是我们村里的恩人了。

陈秋生带头捐款1万元。在他的带动下,其他乡贤和村民纷纷表态,很快就收到捐款30多万元,修路资金问题解决了!村里利用筹集的30多万元爱心款,缓解了无钱办事的困境,3条通组公路、3座桥也很快修好,村里交通状况迅速改善。

当时集资修路,村民陈某因家庭经济困难,没捐款。其儿子在放学回家路上,看见村里修路功德碑上没有他爸爸的名字,回家后问父亲为何不捐款?陈某脸上挂不住了,立即补捐,并像换了个人似的,积极参与村内各项工作。

“这几条水泥路真是修到我们的心坎上去了!”看着村上这条“主干道”,坑背组村民袁显宗笑眯着眼说。

路修好了,陈秋生又烧了“第二把火”:整治村容村貌。坪地山是信丰县新田镇的一个小山村,俗称“盆地山”,现有239户1080人,分住在盆地的各个角落里。走南闯北的陈秋生在自家屋里憋了3天,前前后后开了5次“诸葛会”,拟定了一套简便易行、“以奖代补”的办法:粉刷6平方米墙面奖补一包水泥,硬化1立方米门坪奖补6包水泥……他又是率先捐款,引领、撬动村民通过募捐筹集资金340万元。随即他带领支委会一班人带头义务出工出力,整治房前屋后,村容村貌焕然一新。凭着过硬的实力,坪地山村捧回了“江西样板十大美丽乡村”“江西省五十佳最具乡愁村庄”“江西省书香村镇”“国家AAA旅游景区”等多个金字招牌。

金字招牌要想当饭吃,还得变成金饭碗。陈秋生使出了“第三板斧”。他以早些年村民不愿包山造林错失“绿色银行”的教训为例,引导村民入股“美丽山村生态旅游公司”,发展旅游产业。为改变村集体经济薄弱面貌,他带领村“两委”班子、组织党员群众代表多次到兄弟县市考察学习,并请专业技术人员到村里实地查看、规划。农闲时节,他组织村民开发丛林漂流、水上乐园等体验型和趣味性较强的旅游项目;同时大力发展特色农业,实施大棚水果采摘,增强游客体验感,拓展农业产业链,为村民探寻一条稳定的致富门路,探索出了一条让“村民变股民、资源变资产、资产变资金”“三级跳”的实现路径。村里还开发了公司管理、安全员等公益性岗位37个,这些岗位人员每月补助最高的有4000元,最少的也有2200元。随着乡村旅游的发展,很多年轻人返乡,相继在景区开起了农家乐、豆腐坊、水酒坊等店铺,该村从原来没有一家农家乐发展到现在的10多家,且生意火爆……村里还引导村民通过资金和土地等形式对公司投资入股,126户入股420余万元(其中24户为原建档立卡贫困户),成为“股东”。为确保村集体经济收入,根据有关政策规定,村委会将100万元村集体经济项目扶持资金折成公司20%的股权,归村集体所有;村民占股80%,推动村民与村集体同步富裕。2018年5月1日营业以来,村旅游收入接连增长,即使近年来受疫情影响,村旅游收入、纯收入连续3年保持2位数增长;2021年全村旅游收入超过150万元,纯收入70多万元。

幸福不幸福,老百姓最有发言权:村口“全家福”上,全村1080人围坐在一起,每张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在村支部和陈秋生的带领下,昔日“坪地”变成了振兴发展的“高地”、游人如织的“旺地”、全村人安居乐业的“福地”。和赣南其他山村一样,坪地山村正大步走在苏区振兴发展的康庄大道上。

如此喜人的画卷,正是今日赣南奋力走好新时代长征路最生动的缩影……

红色基因,代代相传;

血性赣南,风流永存。

“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每每吟诵毛泽东《清平乐·会昌》,总会令人格外振奋。

赣南,这个流淌着中原文化血液的客家摇篮,这块传承着传统理学和心学的思想高地,这处演绎过中国当代历史风云的红色圣地,承载着高质量跨越式发展的历史重任。

中南海的目光一直深情地关注赣南。习近平总书记情牵赣南,亲自谋划和推动赣南等原中央苏区振兴发展。2012年6月,国务院出台《关于支持赣南等原中央苏区振兴发展的若干意见》,大力支持赣州建设全国革命老区扶贫攻坚示范区。国家有关部委倾力支援,42个中央国家机关及有关单位先后派出4批161名优秀干部到赣州定点帮扶,针对赣州最突出困难、最薄弱环节,给予特殊扶持,共安排受援地项目4536个,援助资金826亿元,推出先行先试政策(含平台)212项,开展人才交流培训9.8万余人次,为赣南革命老区振兴发展、脱贫攻坚注入强劲动力。

“唤起工农千百万,同心干”。江西对赣州实行省级领导定点联系、省直部门对接帮扶、国有控股企业配合开展扶贫等组合式扶贫政策举措,省财政连续十年每年安排专项扶贫资金,并统筹各项扶贫资金,集中支持各县脱贫攻坚。赣南儿女感恩奋进,纵深推进赣南苏区振兴发展,建设革命老区高质量发展示范区。8年多全市累计减贫近200万人,赣南革命老区实现历史性整体脱贫,国内生产总值跃升至全国城市百强66位。

县域强则城市强,产业兴则百业兴。赣州下辖的章贡、于都、宁都、赣县等18个区县市你追我赶,古老的赣南大地上,上演了一幅“十八罗汉”“闹”赣南的壮美画卷。赣深铁路的开通运营,挺起了赣州经济跨越式发展的脊梁。赣州国际陆港中欧(亚)班列突破1000列,开行量进入全国内陆港“第一方阵”。在赣县区,中科院赣江创新研究院挂牌运行,填补了江西省无国家级大院大所的空白。南康区“无中生有”发展家具产业,形成产业链条完整、产业分工细致的家具产业集群,实现“木材买全球、家具卖全球”,年家具产值突破2000亿元。赣州经开区加快打造千亿级新能源汽车锂电池产业集群,引进整车及零部件配套项目80余个,三家整车企业相继下线投产,“汽车+零部件+研发+检测+汽车文化”的新能源汽车产业生态链条初步形成。“中国脐橙之乡”信丰县,举全县之力擦亮“守信之地 世界橙乡”品牌,做强拉长脐橙产业链,现有脐橙面积20多万亩,产品畅销海内外,年产值20多亿元,橙农年人均增收2000多元。

跳出围屋欲成龙。以前戏称“三难”的定南、龙南、全南,主动对接粤港澳大湾区,大力发展电子信息等新兴产业,主动融入全球经济大循环,主要经济社会指标节节攀升。赣州高新区升级为国家级园区,赣州综合保税区封关运行,赣州进境木材国检监管区建成运营,进一步打开了赣州乃至江西对外开放的大门。以前山阻水隔、交通闭塞的安远、会昌、石城、寻乌等县,实施了一批交通、水利等重大项目,现在立体交通网络四通八达,云端交易活跃。笔者日前在宁都、大余、崇义、上犹等地看到,标有广东、福建、湖南等字样的旅游大巴往来穿梭,原先偏远的“穷山坳”已悄然变成一处处旅游“打卡地”——

装点此关山,今朝更好看。沐浴着新时代的东风,984万赣南儿女,正在奋力谱写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赣州篇章。

“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

苏区赤子今犹在,初心不泯竞风流。

(原载《江西日报》2022年4月1日9版,作者郑少忠系人民日报社江西分社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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